一位ldquo大公鸡rdquo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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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杨岚,女,56岁,河南人,出生在物资相对贫乏的六十年代。

父母育有我们姐弟三人,我是老大。因父母关系紧张,我从小是在硝烟弥漫的家庭战争中长大的,看到的总是妈妈的委屈与泪水。

因此,小小年纪,我就懂得帮妈妈干家务和照看弟弟,以至于养成了我独立、坚强、爱管教人,且自己又不服管教、争强好斗的性格。自我记事起,就有逃离家庭的念头。

上小学的时候也是我自己跟着邻居去报的名,从小学到大学,没有让父母为我在学习上操过心,毕业后有一份很不错的工作。

婚后,婆婆疼丈夫爱,儿子儿媳听话孝顺,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孙子。世人希求想要的,我都拥有了。

按说该是我畅享天伦之乐的时候了,可我却病了,8年内连续四次大手术,这让我元气大伤,一身病痛至今。

都说“天道无亲,恒佑善人。”

我自认为既全心孝养父母,又鼎力帮助兄弟姐妹,一生还喜欢乐善好施,为什么还会遭受如此多的磨难?我很困惑,就连亲朋好友也替我鸣不平。

一个聪明人栽了跟头,下次走路会小心或避开沟槛;愚蠢的人栽了跟头会骂地不平;更愚蠢的人连续栽跟头,跌得头破血流反而会恼羞成怒踹地两脚,我就是后者。

年底至今,跟着秦老师,在丰县孝悌基地学习传统文化半年才恍然大悟,原来这些年我都没在人“道”上。我是上亏孝道,中亏悌道,下缺慈道,争贪搅扰,贪嗔痴慢占全了。不但不会做人,更不会做女人。

老话说得好:欲让其亡,先让其狂。

当一个人狂妄到无法无天的时候,老天爷就会来收拾你,自然规律的惩罚便接踵而至。

下面就说一说我是如何遭受果报,每一次果报前,我的反常行为,以及如何一次次穿越生死线的。

在生死存亡之际我的真切感受,我看到的、想到的、以及后来的感悟都一一向大家汇报,望大家引以为戒!

按照我遭受皮肉之苦的先后顺序说起吧。

第三次手术——结肠癌

孩子读高中时,学习成绩还可以,但是临近高考前的几次摸底考试,一次不如一次,这让很努力学习的孩子很是崩溃,以至于哭了。

我当时并不知道这是父母德行不够,孩子受妈妈的影响,平时抱怨老师、抱怨同学等原因导致的,反而怨恨孩子不争气,还没参加高考自己就败下阵来了。

我一边忍着心中的怒气,还一边安慰孩子。

孩子高考结束后,我们一家人去看望我的父母。姑姑们知道我要回来,也都高高兴兴地带着孩子过来一起聚会。

当时不记得是因为什么原因父母又起了争端,父亲在姑姑面前不断数落着妈妈的种种不好。

在劝说无果的情况下,我愤怒地拉着妈妈,要带妈妈离开。虽然爸爸拦着,但看到平时专横且总是欺负妈妈的爸爸,我心里埋怨奶奶没有教育好她的孩子,是父亲在作在闹,就想教训父亲一下,蹩蹩父亲自以为是的劲儿。

于是我拿了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威胁父亲,扬言若是不让我带走妈妈,我就死在他的面前。在众人阻拦和劝说下,只好作罢。

我带着对父亲的怨恨离开了,我这么一闹腾,不仅让父亲很是伤心,也让姑姑和众表弟妹也是对我“刮目相看”。

他们不解,一向孝顺的大姐今天这是怎么了?殊不知,当一个人对生养他的父母,都没有敬畏的时候,那么灾难也不远了。

我因生父亲的气,回来后故意不联系父母。

父母是我至亲至爱的人,我非常希望他们好,可总是看到他们吵吵闹闹的,也是想能用什么方式教训他们一下。我对父亲的感情是又爱又恨型的。

突然有一天,弟弟给我打电话,告诉我爸爸脑梗住院了,我心里闪过一丝快慰,暗暗想着报应来了吧!虽然我并不是真的想让父亲生病,或者有啥灾难。

殊不知,我不仅忤逆了父亲,还心生恶念,就这一个恶念我也是罪上加罪。

《弟子规》讲:亲有过,谏使更,怡无色,柔无声。

我却用打雷下冰雹的方式砸向父母,实为大不敬、大不孝。

我厌恶父亲的强势蛮狠,母亲的倔强不柔顺,而生活中我又无意中延续了父母的处事风格,却浑然不知。

任何人做错了都要为自己的错误行为买单,无论是我,还是我的父母。

看到病床上瘦弱的父亲,我心生愧疚,我帮父亲交了住院费,买了防褥疮气垫。

想着父亲不久就会好的,所以没待几天我就回去上班了。当弟弟再次给我打电话,说父亲查出患有前列腺癌的时候,我一个人崩溃地大哭。

我以为父亲还能像我小时候那样,当我们犯错时父亲会打我们一顿;当我们哭闹不吃饭时,父亲会翻跟头逗我们笑,谁知父亲怎么这么不禁逗,不再给我任性的机会。

我不能没有父亲。我找最好的医生、医院,花钱请人家吃饭,跟医生说好话,让他全力救我父亲。

父亲得病一年后,妈妈也查出患有卵巢癌,这无异于雪上加霜,浑身是铁,我能拧几个钉呀?

几年的时间里,医院给父亲看病,就是给妈妈看病,医院和家以及单位之间,我感到了力不从心,我的肩膀快支撑不住了,我流干了眼泪,我给医生说尽好话。

我今天去寺庙烧香拜佛,明天又膜拜神婆神汉,只要能让我的父母好起来,只要听说有什么‘高人’我都去。

我一边要上班,一边还给父母治病。渐渐地,我对弟弟弟媳的行为逐渐不满起来,我希望父母在家的时候,他们能多付出点、多陪陪父母,何况我不惜余力地帮助过他们,不也是想他们离父母近,可以多照看父母一些嘛。

当事实并非像我希望的那样时,矛盾就产生了。

母亲得病一年中,弟弟们也都尽心照顾了,但在母亲的丧事上我坚持按照佛教方式办理,不收钱,不杀生,不烧一切纸糊的陪葬品。

舅舅因为不能理解我的执意专行,而拒绝参加我妈的葬礼,致使我怨恨在心,不能释怀。

父母虽然常常吵架,但毕竟两个人相互能有着照应,是个伴。

母亲走后,剩下形只影单的父亲,甚是心酸。

有一次,我回家看到已经不能动弹的父亲一人在床上躺着,而值班的大弟却不见踪影,立刻对弟弟生起了不满,埋怨他不该让父亲一个人在家,埋怨他照顾父亲不用心。

性急之下我口无遮拦,与弟弟大吵,导致大弟一怒之下砸了父亲的窗户玻璃.....。

我与弟弟在父亲面前吵架,成了父亲去世后,我最懊悔的事。

我不能原谅自己,也不能原谅弟弟,每每想起父亲面对两个混账的孩子,他有气无力地不断地哀求我们“得了,得了……”那种无奈,那种无能为力的悲伤,成了我时常哭泣的缘由,也是我心中永远的痛。

首先,由于我的不冷静,我的搅扰,让他心不安,气不顺,我造了忤逆之罪,也因为我让弟弟造了忤逆之罪;

第二、由于我不依不饶扬言要去法院告弟弟不孝,并找好了律师,尽管我后来没能这么做,实施了一半的行为,也深深伤害了手足之情;

第三、我气愤难平,以至于在亲戚朋友面前诉说弟弟的种种不孝行为,让弟弟背负了不孝的名声,这种自赞毁他的行为,实属小人行为,令人不齿;

第四、在父亲生病最无助的时候,看到我们为他而吵闹,不是更让父亲伤心难过嘛?

第五、让父亲看到自己的孩子手足相伤,会为自己没有教育好孩子而自责。

什么叫孝?是给点吃的,给点钱吗?远远不够!

《弟子规》讲:兄弟睦,孝在中;言语忍,忿自泯。

而我却当着父亲的面,姐弟两个差点大打出手,表面上我是替父亲鸣不平,实则是想教训弟弟,反而让弟弟找到了不照顾父亲的理由,以至于父亲再次住院时,弟弟都不出现。

当时,我不懂反思自己的过错,反而更加怨恨弟弟,医院直接接到了我家,在我父亲临终前的几个月,尽管我想尽办法延长他的寿命,但无力回天,父亲还是走了。

弟弟没来见父亲最后一面,父亲临终不闭目,这成了我不肯原谅弟弟的最大理由。

父亲要入土为安,为了父亲的丧事,我还要委曲求全与弟弟商量,我坚持用佛教方式,他坚持要大操大办。

最终,我出钱按照我的方式办了。父亲葬礼上,与父亲关系最亲的姑姑和舅舅也反对我的独断专行,没有参加葬礼。

我甚至发誓与他们老死不相往来,我心中又多了一个个怨恨的人。

父亲下葬后,我白天正常上班,晚上回到家就痛哭不已。心中的怨恨、委屈与自责,让我久久不能释怀。

因我错误的知见对弟弟的怨恨,也让丈夫和孩子对我弟弟有了看法,以至于孩子见到大舅都不愿意搭理他,这无疑也给孩子种下了忤逆长辈的恶因,给孩子今后的人生埋下了一颗绊脚石。

想想我所做的一切,都源于我不会圆融地处理人际关系导致的。

俗话说:长姐如母。我却像小孩似的,追着弟弟讨要他欠我的钱。我哪里有长姐的样子?

是父母生病让我走进了佛门,我没能依教奉行,改自己的习性修自己的心,反而处处用佛法这把尺子量身边人,量婆婆量丈夫,处处看丈夫、看婆婆不对。

这还不是最过分的。原来不学佛时,虽然也看不上他们的做法,但还能凑合过,现在看他们简直是一无是处了,以至于在父母去世后的日子里,不知是心情不好,还是我作的无法无天了,反正家里让我搞得终日阴云密布,要么就是狂风大作。

俗话说“天作有雨,人作有祸。”

连续几年我在单位体检中查出肿瘤标志物指标偏高,刚开始是有一点高,后来是越来越高,医生说也没什么大碍,有时候饮食也会影响这个指标,医院做了CT检查,也没查出什么,做肠镜也几次没有做成,以至于检查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。

我想明白了一个规律,当一个人福报不够的时候,他遇到的都是不负责任,或者专业水平不高的医生,要么就会发生一些本不该发生的误诊。

几个月后,我再次检查时已是结肠癌晚期。办理完住院手续后,我如释重负,这么多年来我终于找到理由休息了.....。

住院又是一系列的检查,B超、CT、心电图、骨扫描、核磁共振等,加上住院之前的检查,我已经近十几天没有吃东西了(有的检查要空腹,有的检查要肠道干净)。

这次手术不同以往,毕竟是癌症,爱人瞒着我请人吃饭,不断地打点人情,目的就是要为我找一个技术精湛的主刀医生,以便能切得彻底些、干净些。

手术前一天的下午,医生让我爱人在手术通知书上签字,我也随着跟进了医生办公室,通知书很多页告知各种手术风险。

我想起了犯人认罪的判决书,我看也没看就在“判决书”上签了字。

晚上的饭是不能吃了,护士送来了泻药,泻药和在大量水里要在一定时间内喝完。

我闻不了泻药的味,以至于喝完不久就从口里喷射而出,不得已继续加量喝,晚上护士担心我紧张睡不好觉,不利于第二天的手术,给送来了安眠片。

第二天早上四点多,护士就来了,给我灌肠,从肛门灌药冲洗肠道,以确保肠道彻底干净,又是一番跑厕所决胜千里的节奏。

早上六点左右护士来给备皮,插导尿管和胃管。插胃管的那种痛苦,没插过的人根本体会不到。要把一个管子从一侧鼻孔一直捅到你的胃里,以防止手术过程中呕吐分泌物影响手术进行。

这时,我才体会到了我父亲的痛苦,我父亲最后几个月都是靠胃管打食物维持生命。

有一次我找护士来家,好不容易给父亲插好胃管,被父亲一把拽了出来。我当时着急拍了父亲手几下,把父亲的手用纱布缠住,又从新插上。

想想我真是残忍,我们总以我们认为对的方式对待我们的亲人,殊不知却是残忍地加重他们的痛苦。

如果时间可以倒流,我一定不会选择这种痛苦的方式延长父亲的生命,而会选择让老人最无痛苦的方式离开。

手前准备完成了,躺在床上忐忑不安的等待手术室的车来接,这时候很怕听到楼道里车轱辘的响声。

早晨七点多,身穿深绿色手术服的医生来了,让我摘掉所有手表耳环之类的东西,脱光衣服,上了他们接我的车,用被子一裹就推走了。

手术会是怎样?尽管不敢多想但还是会想,我强迫自己默念观世音菩萨名号,但心情远不是表面表现的那么平静。

家人们扶着车,小跑着跟在我的车后面,不停地叮嘱我。手术室厚厚的大铁门分开了我和家人,我被孤零零地推了进去了,这真像《地藏经》中描述那样:父子至亲,歧路各别,纵然相逢,无肯代受.....。

走过长长的走廊,我进了手术室,里面静悄悄,凉森森的,我想到了那些待宰杀的动物们,此时的我和他们有什么区别?

浑身上下都是光溜溜的,一样的恐惧,一样的身不由己。若说真的要有点区别的话,我是手里托着钱主动让人割,一个是被动地让人割。

手术室内有人核实我的信息后,开始在我手面上麻利地扎针输液。又有人过来询问我的姓名,待我回答后,一个罩子扣在我的嘴巴和鼻子上,剩下的我就都不知道了。

待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,屋内的光线很刺眼,感觉身上很沉很重,背部断裂似的疼痛,浑身像是上了刑一样,动弹不得。

此时,一个手上输着液,另一个手的手指上夹着测量心率的夹子,胳膊上绑着测血压的带子(几分钟一组监测数据),胸部贴着心脏监护仪的各种管子和线,脖子一侧动脉输着血,床边挂着尿袋和排污血的袋子,鼻子上插着胃管.....,这和五花大绑有什么区别?

听家人说,我的手术做了很长时间,一直到下午近六点才被推出手术室。

家里大大小小十几口人,一直在手术门外等着。大弟在我父亲出殡当天就来到我家,姐姐长姐姐短叫着,似乎什么事没有发生一样,只是我还一直心存芥蒂,他这次也等在手术室门外,中午饭也没顾上吃。

后来听医生说,原定的微创手术,最后由于肠切口不好吻合,不得已又在左侧腹部切开了长长的一个口子,把上面的肠子游离下来才接上。

这次术后的痛苦让我记忆犹新。几天后我能下地,也能排便了,看着身上的管子一个一个的被陆续拔下来,最后只剩下刀口拆线了,似乎这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。

12天后我出院了,但这只是噩梦的开始,等待着我的是生不如死的12次化疗。

我用的化疗方案是:两种药连续不间断地输48个小时,而且要严格控制每分钟液体滴入量。药的腐蚀性很大,一般的静脉血管很细,怕灼伤坏死,就做了PICC。

所谓的“PICC”,就是从手臂上植入一根特殊的管子,一直通到心脏附近的动脉。听护士说,植入这个管就近三千块钱。我很清楚地记得,随着药水的一滴滴滴入血管,我的身体开始有了反应,一开始不愿意闻到一些气味,如别人说话口里发出的气味,或者临床飘过来的饭菜味道。

再过几个小时候就什么味都不能闻了,再后来就开始呕吐,再后来就是胃里翻江倒海。尽管没有食物吐,肠子和胃不断抽动也会导致呕吐。

不光如此,化疗后几天也是闻不得,吃不了。化疗过后,十几天后可以吃点东西了,也开始到下一次化疗的时间了。

如此反复,即便是意志再刚强的人也是挺不住的,呕吐吃不下只是一方面,带来身体的伤害远非如此。

第三次化疗,我的血常规指标开始不正常,白细胞和血小板降低,只能先打升白针和提升血小板的针,待指标正常后再做下一次治疗。

我想起了待宰的猪,喂肥了,够了斤两才拉出去杀了,我觉得我极像那只待宰的猪。

因我胳膊内植入了PICC管,怕血液在管子上凝聚,要每天打两次抗凝血的针。那种药我还过敏,以至于整个肚皮痒的难受,抓得血淋淋的,肚皮上结了星星点点的黑痂,肚皮都是黑色。

我用的化疗药不会脱光头发,但也会掉头发,一抓一绺。我时常抓弄自己的头发,与其掉到枕头上,不如自己给提前抓掉,头发日渐稀疏。

但这并不是主要的,由于化疗用药后逐渐在在血管壁上沉积,以至于我的脸色、手心手掌都呈灰黑色。

不仅如此,由于化疗还用了激素类药,我的血糖、血脂、尿酸指标都不正常了,血糖近二十点,吃降糖药和打长效降糖针,餐后血糖还高达十多点(正常人6.1以内)。

输液期间,由于连续双手输液不能动,就在地下的便盆里方便,偶尔便盆的尿滴在地上,鞋踩上去都粘鞋(糖分高),尿酸高让我的腿关节和手关节疼痛。

正直冬天,因为我的手是不能挨着任何凉东西的,任何凉的东西都会让我有触电般酥酥的冰凉感觉,家里的门把手都缠上了布。

本来化疗就吃不下东西,血糖高又不能什么东西都吃,一边是不想吃,一边是不能吃,能吃又吃得下的东西很少,感觉脖子好像被人扎住似的,简直是被要被饿死的节奏。

我想起自己平时大吃大喝的场景;想起我嫌弃丈夫做饭不和我胃口,就任性地把饭倒掉的场景;想起我和饭店人员故意找茬,把一碗碗粥倒掉地上的场景。

有人说:“衣食如父母”,“一粥一饭当知来之不易。”

一个人吃多少粒米,喝多少滴水都是有定数的,不知积福反而消福,福报能不被消耗殆尽嘛。

而我泼米撒面,大吃大喝无度消费,不知浪费了多少粮食!福报没了,有钱吃不下,不是最直接的报应吗?

化疗的感觉如同进了地狱,如果说手术是刀割和抽肠挫斩地狱,化疗就是灌汤地狱和毒药地狱、针扎以及剑树地狱(测血糖、打升白针抗、凝血针、升血小板针,每天要好几针。十二次化疗,每次住院一周,我要挨多少针啊?)。

第三次化疗我就哭着再也不想去了,可是禁不住家人的劝说和自己想活下来的欲望,我坚持下来了,一次次倒计时式安慰自己,还有9次,还有8次.....。

我身心遭受的痛苦,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能体会得到,简直无以言表。

当我第一次拿刀威胁父亲,虽然并不是真想自杀,但念念有形,恶的种子已经种下;当我一次次埋怨丈夫埋怨婆婆的时候,又为恶的种子施肥了;当我嗔恨弟弟嗔恨长辈的时候,我又为恶的种子浇水了;我不断地浇灌恶的种子给它营养,不断地催熟果实,当它一旦真的成熟了,可怕到我承受不住,懊悔当初各种愚蠢的不孝不敬的行为......

都说“菩萨畏因,众生畏果”,原来恶的果子是那么的可怕,以至于几乎把我摧垮。我不仅承受着心理的折磨,还要承受身体上的痛苦,更为可悲的是我不明理,不知道“行有不得,反求诸己。”

今天承受的是自己的果报,要认账买单,但我反而变本加厉地埋怨。

从手术后到完成化疗,近一年时间里,我埋怨都是婆家人气的我得了病,都是丈夫这么多年袖手旁观不管家事累的我得的病......。

那么痛苦的手术和化疗过程,我只记住了我的痛苦,并没有看到比我还痛苦的是我的丈夫,他不光要承受妻子得病带给他压力,还要遭受妻子的无端指责。

有人说,一个男人最悲哀的莫过于娶了一个不讲理的妻子,而我就是那个不讲理的的妻子,现在又是一个绝症病人,一个满身负能量,整天抱怨的不正常的女人,他所承受的又是何等的痛苦啊?

未完待续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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